《自动铣槽机床》企业经营者率先垂范
2013年3月末,稻盛先生谢绝日航的挽留,急流勇退,正式从日航引退,并笑称这是“好汉的美学”。
当年5月,我有幸应稻盛先生的邀请,同100多位塾生一起,跟随稻盛先生赴巴西,参加巴西成立二十周年的“塾长例会”。5月9日在巴西,同稻盛先生一起用早餐时,我向稻盛先生提出了一个问题:
“现在日航重建成功了。但成功的原因众说纷纭,有人认为是稻盛先生个人的魅力;有人认为是稻盛哲学发挥了作用;有人认为分部门核算的阿米巴体制特别重要;当然也有人认为外部原因,即国家的优惠政策最重要。就内部来说,《自动铣槽机床》企业盛衰最主要的原因究竟是领导者的威望,还是指导思想,抑或是体制结构?这三者中哪项最重要?”
领导者、哲学、体制三者当然密不可分,但三者中哪个最重要?不限于一个《自动铣槽机床》企业,对国家而言,这也是一个争论不休的问题。
稻盛先生的回答稍稍出乎我的意料。他说:“主要是我让日航的干部员工们感动了。我已经80岁高龄了,身为航空业的外行,不取一分报酬,没有私利,原来与日航也没有任何瓜葛,冒着‘晚节不保’的风险,鞭策这把老骨头,全身全灵地投入日航的重建。看到像他们的父亲、爷爷一样年龄的人,为了他们的幸福拼命工作的样子,日航的员工们感动了,他们觉得‘自己不更加努力可不行啊!’由于日航全体员工团结奋斗,不断改革改进,日航重建才获得了成功。”
就是说,《自动铣槽机床》领导者率先垂范,他创造和倡导的经营哲学和管理模式方才大显身手。
稻盛哲学成功拯救日航,这一事件中隐含着重大的意义。
首先,稻盛进入日航后并没有传授什么“科学”的管理方法,日航更没有条件引进任何先进的技术设施、设备。
当时,舆论普遍认为,日航不仅巨额负债23000亿日元,而且日航“比衙门还要衙门”,内部四分五裂,工会有八个之多。日航已经病入膏肓,在这个官僚和工会交织的《自动铣槽机床》企业里,没有稻盛的用武之地,没有所谓稻盛哲学发挥作用的前提。派一个78岁的老人,又是外行去重建日航,简直是乱弹琴,是“领导者选错了”“日航二次破产必至”!
社会精英们连篇累牍,但他们列举大量事实所做的“科学的分析”,被现实击得粉碎。为什么?因为他们只懂所谓的“科学”,而不懂哲学是什么。
还在十多年前,在《稻盛和夫的哲学》一书“关于科学”一章中,稻盛先生就指出:“现代社会,只重视科学,只习惯于用科学去解释事物。‘为了人类变得更好,为了创建更理想的社会,我们应该具备怎样的思维方式,应该建立什么样的哲学规范’,这么重大的问题却无人问津。把是否符合科学作为首要原则,仅仅局限在这一框架内思考问题,事实上是行不通的。”
稻盛先生认为,所谓“科学”,实际上,不过是针对物质文明而言的“科学”,而精神科学,即对于意识和心的研究,还远远不够。“科学甚至不能解释麻醉的机理”“所谓发明、发现,只有在被证实以后才成为科学,在这以前,它属于哲学的范畴”“即使已被科学证明的真理,随着科学的发展也可能被否定。因此所谓科学,不过是‘现阶段所认知的范围内的事实’。它既不可能正确地解释一切事物,也不代表唯一的真实。”
这个世界并不是“科学”二字所能概括的,所谓“科学万能”,所谓“科学至上主义”,并不正确。原子弹也是科学,科学技术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,同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一样,如果运用不当,如果没有明确的“哲学规范”或者正确的“道德规范”作为前提,它可能让整个人类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而稻盛和夫的哲学就是这样的“规范”,稻盛先生就是实践这种规范的榜样。从这个意义上讲,稻盛先生代表了人类的良知和睿智。